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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，已经过去了。”博士揶揄他。

年轻笑笑，斟出香槟来。

“恋这件事很怪，”博士感喟地说，“几乎每个都错了。”

年轻笑说：“博士到底是博士，理论那么多。”

“任你考我。”

“博士，你说，我们这样做，是对还是错？”

博士收敛了笑意，郑重地答：“我不知别怎么想，我认为值得。”

“午夜梦回，并无后悔？”

“我在半夜从来不醒。”

“下大雨的时候，初冬的清晨，黄昏的萧飒，从不叫你感慨？”

博士按往年轻的手，“孝文，有选择的话才有资格后悔，你我统共只得一条路可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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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可以做我的办公室助理。”

“你现在新加坡与温哥华都有房子，还有什么遗憾？”

年轻不语。

博士的声音渐轻，“我固然受过客凌辱，可是不知多少良家亦遭伴侣欺骗遗弃，一旦分手，巴不得她们在地球表面消失，假装不认识她们，孝文，我喜欢身边有个钱，这种感觉使我幸福，不，我从来没有后悔过，我认为一切付出是值得的。”

年轻低着，无话可说。

“你我都穷过，活得比一条狗还不如，与其余生在陰沟里度过，不如扑出去拼一拼。”

年轻吁出一气。

“一万个九千九百九十八个都没有你我幸运，能有几上岸晒太阳，孝文，你还有什么怨言。”

年轻用手托着额。

“凡事看开点，你决意要退休，我勉强你不得，不过，去了不要回。”

“导演也这么说。”

“有去了十年，终于回来重作冯，年纪老大，七零八落，收入仅够糊，像个讨饭的。”

年轻微笑，“你恫吓我。”

“我讲出事实而已。”

“多谢指教。”

“你打算结婚生子？”

“我这个最大的优点是从无奢望。”

“那很好，那你永远不会失望。”

她问他要酒，天南地北闲聊，年轻善解意，发觉博士也有无比孤寂，一直陪着她胡扯，从鼻鼾现在可用激光治疗，谈到温哥华一到假期茶楼拥挤一如香港。

博士叹气，“孝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