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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销一批巴黎油画。
得十天以后才能回来呢。
”胡会？是他。
我看了看墙上的一幅巨幅集体照，想起了才瑛的集体毕业照片与她紧紧相偎的那个蓄着小胡子的家伙。
“他在北京什么地方？我回国怎么找他？”“怎么，你非要找他？”这家伙不理解我的意思，“你要买画，这儿的货色很多。
您可挑一挑嘛！”他指着右边墙上挂满了的
光屁股画，一幅一幅向我推荐。
“不假装认真地往那儿瞅了几眼，“我就要这一幅。
而且必须要作者进行修改。
”“哈哈，这一幅啊……”他大笑了几声，“胡会先生不会答应你进行什么修改的。
更不允许你拿到大陆去出售。
”“为什么？”“嘿，画上的这个子啊，是胡会先生最亲密的
。
”？轰的一声，晴天里一个霹雳！一个曾经在我
脑里盘桓了几天却不愿意让其变成事实的推测，终于得到了铁的印证。
“啊，是这样。
”面对残酷的现实，我还是装出了艰难的镇静。
“怎么样，你们的生意还好吗？”为了从他
里套出胡会的联系方式，我还得强打
与他攀谈下去。
“好，好个屁呀！”他叹了一气，“我们这种末流画家，在巴黎根本就没有地位。
不过，我们有个优势，”说到这儿，他的眼睛亮了起来，“在西方面前，我们是中国。
我们可以把我们的作品当作国粹蒙那些老外。
回到北京，我们又成了留洋的艺术家，我们画的这些蓝眼睛黄发的光屁股，在国眼里就是西方现代派的杰作。
嘿嘿，两哄骗，温饱不成问题啦。
我们这种啊，不在乎钱多少，就图个自由，图个潇洒。
你说对不对？”“嗯，这也是一种达观的活法。
”我心里骂着，表面上还是笑嘻嘻，“好吧，请你把胡会先生在北京的地址告诉我，我回北京找他。
”“他呀，天马行空，无所谓地址不地址。
好吧，这是他的手机号码，到国内你呼他吧！”夜色正浓，我与同事们登上了高高的埃菲尔铁塔，在导游指点下欣赏着巴黎的万家灯火。
远远的，凯旋门的灯光，香榭里大街的霓虹彩照，协合广场上的车流，圣经大教堂的钟声，塞纳河水映出的两岸风光倒影，使劲地炫耀着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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