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呀玉殷姐，”九儿忍不住嗔怪道，“你明明知道我‘醉翁之意不在酒’嘛，若不拿买胭脂当借，怎么出去玩儿啊？”

“你啊，”玉殷笑道，“都多大了，还成天惦记着玩儿。 获取”

“我就是喜欢玩儿嘛！”九儿抱住她的腰撒娇道，“我想永远都不长大，这样就不用变得跟芸娘沉香姐她们一样端庄，可以随心所欲地玩儿。”

玉殷忍不住笑道：“那你就变成了个野丫了。”

九儿挠她，嗔怪道：“不行不行！玉殷姐你不能说我是野丫！”

玉殷被挠得缩成一团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，干脆也伸出手朝九儿挠过去。两互不相让，谁也不肯先收手。最后不知是谁先松了手，万物归寂，九儿靠在她的肩，囔囔道：“玉殷姐，你知道为什么今晚我会来找你吗？”

睡意袭来是突然的事，她抗拒不了。

“我也不懂为什么。只是，沉香姐有万公子，芸娘有周公子。一个对着漫漫长夜，我只是觉得很寂寞……”

南市大街上车水马龙。

玉殷突然觉得，自己对逛街市由衷的热。熙熙攘攘的群里，谁也不知道谁的身份，只是相顾一瞥，萍水相逢。各式各样的比秦淮河畔单调的姑娘花客有意思多了。

像一滴水汇入汪洋大海，脂粉楼里的姑娘在街市里也染上了市井味儿。

九儿手中捏着冰糖葫芦，步履轻盈，采飞扬，引来行侧目。

“九儿，”玉殷连忙拽了拽她的袖子，低声道，“外的姑娘可没有你这么张扬的，还是收敛些，别被看出来了。”

九儿四处打量路，忍不住笑道：“怎么连走个路都这么端着，像是楼里姑娘走场子那么谨慎。玉殷姐，我突然发现，在秦淮河畔活着，比这里潇洒多了。”

玉殷并没有答话，目光投向了不远处。

若说熙攘的街市中接踵的行如蝼蚁才分辨不清身份，那么高大马上的无须提点便能瞧出与众不同。

彼时南市街上三骑着马正群中徐徐前进，像是被海水簇拥着的三叶扁舟停停走走。

当中一，带乌纱帽，身着色青袍服，脚蹬皂靴，袍服补子上绣着雪衣鹭鸶。其后二，身着劲装，腰配长剑，俨然侍卫模样。

“大，这便是应天府中最有名的南市。”

身着鹭鸶袍服的男子转过来，棱角分明的侧脸如刀削一般，细长深邃的眼睛上眉飞如剑，颇有英气，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