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极阴之体】（5-6）

礼目光一凝，语气如铁：

“宋清。”

“在。”

“此案由你负责，三内——我要见到凶手，活也好，死也好。”

“是！”

听雨楼，霁月房。

香气早散，只余一屋血气未清。地上的血斑蜿蜒至床脚，锁阴玉锤仍躺在锦绫裙角边，触目惊心。

宋清半跪在地，手指按在锤旁几滴未干之血，鼻息微动，眉却紧紧蹙起。

他未说话，只侧身俯看冷燕遗体，片刻后起身，一掌落在妆台。

“确实是自杀。”

此言一出，屋中众皆怔。

桂月娘急忙追问：“可她……怎会如此轻生？宋捕您再细看她这下阴之处——”

宋清沉声道：

“阴外翻、微撕，死前剧烈抽搐致吐白沫，俱属自戕后魂震之象——但有一点你说得没错……”

他目光冷峻，扫过众：

“此死前，必受过极重的耻辱。”

听雨楼众面色骇然。

此刻，桂月娘忽然想起什么，连忙递上一方红封：

“昨夜客曾递过拜帖，家只觉文气斯文，还算守礼……便未细查。”

宋清接过，目光一扫，写着：

“拜启 听雨楼霁月房下 冷娘子尊前：某封子元，字青章，京外青城书院寄学弟子，久仰娘子清誉，素闻《怜香赋》琴技动，辞章惊才，意欲一睹风采，不胜心驰……”

他冷笑，将拜帖一折，丢在桌上：

“若真是杀之贼，岂会留下真名真字？”

堂下无敢言。

他忽然转念，看向桂月娘：

“召来昨夜所有见过此之，逐一供述。我要他的身形、眉目、衣着、音调、气味，全部写清。”

“然后——”

他拂袖立起，命令如刀锋：

“照此画像，张榜通缉封子元！昭告全城！”

桂月娘一惊：“捕的意思是？”

宋清背身而立，轻声一句：

“打……惊蛇。”

青城山脚，烟雨微凉。

封子元踏入山门，面容平静，步履稳健，长袍之内却藏着一枚残香与两缕残魂——冷燕之元，他已封入玉瓶。

甫入大殿，便见青城掌门高坐堂前，长眉紧拧，气息沉沉。

封子元笑着拱手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