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

县城的们为这一天等了近二十天。这是一个既不偏远，又不太繁华的小县城，多少年来就是依靠自给自足的自然资源生活，由于比较富足，所以历来刑狱不多，犯罪更是凤毛麟角，因此也极少有机会看到处决犯，凌迟犯更是从未有过的。

这些天来，大街小巷的男们议论最多的便是这些将被活剐的少，他们当中除了官军押解俘城时适逢其会的外，极少有见过如月，但作为天朝少有的师帅，她早已声名远播，加上见过的添油加醋的一说，们更是对这个年轻引起了极大兴趣。

一天下午，衙门里出了告示，今天将要凌迟长毛水如月，天还没全亮，成群的男便赶到了提督行辕后角门外的街，伸长了脖子等着看那个据说非常漂亮的少给绑出来。

“你说，那个长毛有那么漂亮吗？”

“怎么没有？我在南关亲眼看见的，比一般的娃子高半，咱们县太爷的大小姐也没有那般标致。”

“那，你说，真的会脱光了？”

“那还用说？什么叫凌迟？就是一刀刀地把身上的零碎割下来，要是还要割子、割、剜下身儿，不脱光了怎么割？再说，还要骑木驴游街，当然是一点衣服都不穿了。”说者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。听众也多了起来。

“骑木驴？我听说过，可没见过，不知是个什么样子？”

“听过《狄公案》没有，那里说得清楚明白，是用柳木作的驴，驴鞍子上立一根大木杵，往上一骑，那木杵就在里，驴子下有机关，一走起来，那木杵就在犯的眼子里。”

“哦！那不是要挨吗？”听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。

“谁说不是。”说者十分得意自己知识的广博。

许多没有参与到他们的对话中来，但他们都仔细地听着，希望他说的是真的，那是好也好，坏也好，关老百姓什么事儿，只要真能看一眼她漂亮的光腚，亲眼看见木橛子她，便死也值了。

“瞧！出来了！”不知谁喊了一声，把大家伙的目光一下子吸引到了行辕后门，那些兴奋的演说家也停止了表演，说穿了，他们更喜欢看长毛的表演。

门果然开了，先出来两列手持刀枪的兵丁，从拥挤的群中开出了一条三尺多宽的窄道，一直通到街正中事先用黄土和城砖垒起的小台子前，那台子高五尺，一边有台阶，上面立了一个宽大的门形木架，那便是用来捆绑如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