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
便是这个，并不是行为，尤其不是那简单的作用。你和我由结婚而互相联系着。命运已经不幸地把我们的体关系斩断了，我们只要能够维持着结婚的基本东西，这的问题我想终可以容易解决的——不见得比找牙种医生治牙更难解决的。"

康妮坐在那儿，在一种惊愕和恐怖的绪中听着，她不知道他说得究竟有理还是无理。她蔑克里斯，至少她自己这样想。但是她的不过是她和克利福的结婚生活中的一种开心的小旅行罢了。她和克利福的结婚生活，那便是由多年的苦痛和忍耐所造成的又长又慢的亲密的习惯。也许类的灵魂是需要些开心的小旅行的，而且不可去拒绝这个需要的。但是所谓旅行，那是终得归家来的。

"无论什么男使我生的孩子你都不介意么"她问道。

"用得着么，康妮？我相信你的选择的本能是高尚的。你决不会让一个坏男接触你的。"

她想起了蔑克里斯！他是克利福所认为坏男的那种。

"但是，男和对于坏男的看法也许是不同的。"她说。

"不见得。"他答道，"你是看重我的。我不相信你要找个我所绝不喜欢的男，你一定不会那样做的，。

她静默着，逻辑谬误到绝点时，是不容答辨的。

"我要是有了个男，你要我告诉你么？"她偷偷地向他望了一望。

"一点也不要。我还是不知道的好……不过，偶尔的行为，和长久的共同生活比起来，那不算什么，这一点你和我意见一致，是不是？你相信长久的共同生活比欲的事更重要吧？我们已到了不得不如此的地步，那么在欲上只好请便罢，是不是？总之，那些一瞬的兴奋有什么重要关系呢？难道生命的整个问题，不是在累车积月地、慢慢地、创造一个完备的格么？不是生活于一种完备的生活中么？一种不完备的生活是没有意义的。如果缺少的满足使你不完备，那么找一个对手去。如果没有儿子使你不完备，那么，只要你能够，生个孩子罢，不过，做这种事要以获得一个完备的生活为目的。要以获得一个长久而和谐的完备生活为目的。这，你和我是可以共同去做的……你说是不是……我们是能够，如果我们能使自己适应于需要，而同时把这种适应和我们持久的共同生活打成一片。你的意见是不是这样？"

康妮觉得有点给这些话语压倒了。她知道他在理论上是对的。但是在事实上，当她考虑到和他过着那种持续的生活时……她不禁犹豫了。难道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