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

20元钱。我想起身上的胶布用完了，于是对他说，你在这等等，我去拿了胶布回来，等到我拿好胶布回去的时候，在路上碰到他，忙问他去哪，说你身上伤还没换好药呢。他不理我，冲到医生办公室，对张老师说，我以后伤再也不要换药了，我也不会付钱的。张老师马上用严肃的语气把他说服。病走后，张老师极其愤怒地对我说：“以后你说话最好先想清楚再说，不该说的话永远别说，没把你当哑。”

我一下懵在原地，讪讪地离开了。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，我和病总是保持一段距离，每当病堆着笑脸对我说话时问我问题时，我总是不冷不热地用专业术语给他们解释。他们当然完全听不懂，还想再问时，我冷冷说：“你要是懂，还要我们医生什么。”

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对病都很冷漠，用厚厚地城墙包围自己，保护自己。

晚上回到家，心里不免还在因为白天的事生气。想到张馨在旁边，怕她难免担心，于是仍然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，拿起书本就安静的看书。这时电话又响起了，我看了号码，还是李若男，猜想她也是就是问我保研的事想到怎么样了。我心想，这些天被保研的事折磨得不成样了，你就不能让我休息下么？我不接，希望她以为没接就不再打过来了。铃声终于停了，我笑了起来。张馨忙在旁边问，是不是又欺骗了家小孩。我笑着说，欺骗了一个大孩，比我还大的孩。张馨拍拍我的脑袋说，你嘴里就没有一句真话。看了大概半个小时的书，电话又响起来了，看了下号码，还是李若男。我决定故技重施，继续等到她挂机为止。张馨用狐疑地眼光看着我，问我，怎么还不接。我解释到，就是上次的班上的书记，肯定又是叫我保研的，你不是叫我不要保研嘛，我接什么啊，省得又影响我看书的心。张馨说，你就不听听家怎么说，家大老远打电话来，你不接也太不礼貌了吧。说着就要接通电话。我一把抢了过来，说，我自己接。电话接通了，不出意料，对面马上传来李若男大声的质问：“怎么这么久才接我的电话，刚才打电话怎么不接，上个星期打你电话好几次怎么老是关机？”

我笑着说：“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，究竟是想我先回答哪个问题啊。”

她马上说：“少罗唆，一个一个回答。”

我继续笑着说：“我这么久才接是我刚才才回到寝室，我前面没接是因为我不在寝室，我上个星期老是关机是因为我老在手术室。”

她哼了一声，算是怀疑的认可，然后说：